我的高考故事:都是对联惹的祸
传来,同事们纷纷劝我报名参考,我心灰意冷地说:“‘残渣余孽’的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比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还要紧,这个代课教师随时都被取消,谈何报考大学!”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学校领导,学校领导清醒认识到,大队的主要干部受极左思潮左右,带着“阶级斗争”的有色眼镜,判断善恶是非。
根据以往碰壁的教训,大队盖章这一关比登天还难,但不能因为一栏表格卡死一个人。学校领导表态,韦荣萱是我们学校教师,基层单位意见这一栏就由我们来签章,住址就填罗富中学。在学校领导老师们的关怀激励和巧妙周旋下,我得以步入考场,也许是没有复习准备,临时抱佛脚,或者是*审表上不规范,有“越俎代庖”之嫌,我最终只考上中等师范学校,虽说有些遗憾,但我也知足而乐,毕竟闯过比文化分数关还要艰难的两次盖章关,使我有堂堂正正为人民效劳的机会。
一副激励子女上学读书的对联竟成为阻碍我们几兄弟前进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地区农校任教的大哥被批斗不止,三个弟弟,只有两人念完初中,但几兄弟在工作实践中励志磨炼,刻苦自学,三个兄弟分别是县三所中学的领导成员,骨干教师,另一个弟在乡镇供职,表现优良。1999年,父亲逝世三十周年,我们兄弟在父亲坟头上家祭,亦念一副对联,一首诗,实话实说告乃翁。
慰联是:实现三包超过三包拨乱反正已如愿。考上四校读完四校时遇文革梦难圆。慰诗是:四儿四孙有公职,都在县城有居室。孙女英国攻博士,聊可慰翁且安息。
作者单位:南丹县第二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