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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罪案情人谋杀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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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出来,张也回家了,坐在电脑前,登录QQ聊天,灰色的图像闪亮,信息来了。


  张也点开信息,是风中的你发的:“以前,我以为我能走很远,现在我觉得我走不了多远了。”


  张也输入一行字,发送过去:“我理解你的处境,乐观些。”


  “离殇,我坚持不了了,我要死了。”离殇是张也的QQ昵称。


  “风中的你,别做傻事,我想看看你的样子,聊了这么久,我喜欢上了你,下个礼拜我在龙源市有个合同要签,可以见面吗?”这段文字发送过去,张也的心狂跳,不是担忧风中的你拒绝,而是觉得生命里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需要深深的敬畏。


  风中的你的图像成了灰色,没有回复离殇。


  张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像完成某个重大仪式般的闭上双眼。桌面上的黑影缓缓移动,来到张也背后,张也这才意识到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付敏的眼睛里有血丝,看着张也的后脑勺、电脑、电脑屏幕上的QQ聊天记录、灰色的女性图像,她的心很疼,不记得这是第几回这样站在张也背后,从张也花五千块钱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家的那天就开始的吧。


  有了电脑,张也变了,不下厨,不打扫卫生,视自己是透明人,只要有时间就坐在电脑前,像一尊雕塑。


  张也没有回头,从外套口袋拿出万宝路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呛人的白色烟雾在张也周围盘旋。


  付敏捏住鼻子,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张也在心里得意的笑,把QQ隐蔽,点开网址,浏览新闻,玩游戏,很快,张也投入其中。


  付敏娇柔的身体颤抖,脸色苍白,胆怯的眼神慢慢流出厌恶:“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冰箱坏了,不是说好今天去旧货市场买吗?天快黑了,旧货市场快关门了。”


  张也没有理付敏,继续玩。


  “你听没听我说话,你整天抱着电脑,玩玩玩!你看看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付敏闭上了嘴巴。


  “够了!”张也终于雷鸣了,脸胀成猪肝色,拳头捶在电脑桌。


  付敏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听着张也数落:“不就是玩会电脑吗?我阻止你玩了吗?你不也有时不顾家,到外面疯,整夜不回来,我说你了吗?和你结婚后,你什么都管,我没有自由。”


  “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我要有自由的生活空间,你整天唠叨,围着我转,好像我是你的地球,冰箱我今天买回来。”张也啪的一声,关了电脑,拔掉插座,披上外套,匆匆出门了。


  望着张也下楼,付敏不知所措,觉得张也会出事。把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打扫一遍,洗了张也的脏衣服,做了张也平时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煎鲫鱼、紫菜鸡蛋汤,等张也回来。


  墙壁的圆钟时针指到十二点,电视里的肥皂剧还在播着,付敏在沙发上睡着,又醒了,张也还没有回来,付敏的心更不安,很后悔先前发火。


  时钟快指到一点,楼道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摩擦手扶栏的声音,付敏娇喜地冲到楼道,看见张也和两个工人正费力地抬着冰箱爬楼梯。


  张也看着付敏咧嘴一笑。


  工人走后,张也吃着付敏精心做得饭菜,答应付敏,以后少玩电脑,多关心付敏,多挣钱,好迎接宝宝到来。


  付敏依偎在张也怀里,甜蜜的进入梦乡,第二天早晨,付敏醒了,床上没有张也,电脑桌上的电脑不在,没有在意。


  晚上张也没有回来,付敏有些担忧,打张也的手机,张也说这几天公司要加班,不回家了,让付敏好好照顾自己。


  十几天过去,张也还没有回来。


  拨张也的手机号,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付敏打的到甘霖口大厦下车,从转动门进去。


  前台的两位小姐热情的招呼付敏:“您好。”


  “请问利君华瑞通科技有限公司怎么走?”


  “小姐您好,三层就是。”前台小姐甜甜的招呼着。


  听着公司名,付敏联想不到公司和酒有关。


  电梯一层的红灯亮了,付敏进去,门随着嘶的一声关上。


  付敏望着电梯的数字和铃声呼救提示标志,心想,万一停电,铃声真的能按响吗?手机能拨通外面的电话吗?一股窒息的感觉袭来,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停电。


  电梯到三层,停了,付敏出去,黑色的高跟鞋踩在浅红色的地毯上,搜寻利君华瑞通科技有限公司的门,经过三道门后看见。


  付敏的心咚咚咚加速跳,用手敲响玻璃门。


  一位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问付敏:“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


  付敏看了一眼,办公室有六个人,不认识。


  有一位,付敏认识,是公司老板,大学同学,没在这里。


  虽然老板陈雄多次邀请自己到他公司来,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付敏掐断回忆,对问自己的工作人员说:“我是张也的妻子,他十几天没回家了,电话打不通,他说在公司加班,所以来看看。”


  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回头望了望其他职员,端来热茶,说:“原来是嫂子啊,最近单位没有加班,公司的其他职员也附和,真的,公司最近没有加班。”


  付敏的心凉了半截,没喝茶,放下茶杯:“你们知道张也现在在哪里吗?”


  大家摇摇头,说张也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上班了,老板也在找他,再不上班,可能会被开除。


  付敏有些晕眩地走出公司,总觉得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呢?对,公司职员的眼神,自己说张也加班十几天没回家了,他们没有露出丝毫惊讶担忧的神情,他们似乎知道张也的下落,他们瞒着自己。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隐着自己呢?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付敏挥手,*色的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付敏身边,圆脸肥耳司机满面堆笑,色迷迷的看着付敏。


  付敏强忍着恶心,坐上后座,到家楼下,开门疲惫的倒在家里。


  开始仔细回忆张也失踪前的细节,最后一次见到张也,是张也买完冰箱回来,自己依偎在张也怀里,他说以后要少玩电脑,多关心自己,他撒谎了,那时他就决定离开自己?


  他如果要离开,不如直接和自己离婚,还在饭桌上给什么承诺呢?


  他如果要离开,没有必要瞒着自己说他在公司加班,没有必要不去公司上班,他出了什么事?付敏的思绪纷乱,摸出手机,翻到电话薄,犹豫要不要给陈雄打电话,陈雄和张也是同学。


  犹豫再三,付敏还是放下手机,她不想在这时候麻烦陈雄。


  她决定再向亲朋好友打听,实在没有办法就报警,打电话到张也父母家,张也的爸爸妈妈说张也没有回去,他们很关心地问付敏是不是和张也吵架了。


  “没有,没有。”付敏连忙说,挂了电话。


  一些认识张也的人也问了,没有人知道张也的下落。


  实在没有办法,摸出手机翻到昵称CX,……开头的手机号,拨了过去,付敏的内心如沸腾的水翻滚,往事一幕幕如电影镜头浮现。


  校园的长青树边,陈雄炽热的表白,他牵着自己的手在月光下漫步,湖边吟诗……草地上憧憬美妙的未来。


  陈雄从背后捧出红盒里白色的戒指时,自己仓皇地跑了,留下陈雄的不解,痛苦,狼狈。


  后来的很多日子,陈雄想听付敏解释,看见付敏挽着张也的胳膊,回避了,他不明白,昨天还是那么不顾一切相爱的人,今天怎么就一点不爱了呢?


  张也说陈雄的爸爸是瞎子,叩开青春少女爱情之门的情书是他写的时候,付敏感到被陈雄伤害,因为,陈雄对自己说他爸爸是经营酒店的商人,那些情书是陈雄写的,尽管后来知道,陈雄没有骗自己,而那时,自己和张也已经结婚一年多。


  “喂。”浑厚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响起。


  “你知道张也去哪了吗?”付敏激动地问。


  陈雄听出是谁的声音:“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上班,我也着急,在四处找,你放心,找到张也,他依旧回公司上班,十多天没上班的工资照发。”


  付敏感激地说:“谢谢。”


  陈雄望着窗外阴郁的天空,他的思绪如浪潮起伏。


  “时光咖啡厅等你。”听陈雄说,付敏心里那根最柔软的情丝被挑拨起来,她的脸如火烧般发烫,答应了。


  旧情人见面


  挂断电话,陈雄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他突然被不安的情绪击中,不过,自己只是遵从张也的要求。


  公司有两个重要客户,在龙源市,一位要签合同,一位有意与公司合作,讨论合作问题。


  陈雄派张也和李竺方到龙源市,张也负责把合同签下,李竺方则负责和有意与公司合作的经销商就有些问题达成协议。


  早晨两人出发了,如果签约合作成功,为了庆祝,老板特意给两人放三天假,听说龙源市的龙源峡谷是著名的旅游区,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陈雄本想把实情在电话里告诉给付敏,转念一想,算了,其实,付敏找到公司的那天早晨,张也和李竺方刚刚从公司出发去龙源市,龙源市离本市不远,开小车,差不多一个小时。


  张也没有回家的十多天,一直在上班,下班了,住在员工宿舍,抱着电脑,有时间就玩。


  同事调侃张也:“哥们,咋啦,家里有老婆,不陪着,倒陪我们这些光棍,闻臭袜子的味道。”


  张也从电脑前抬头笑笑:“哎,家里玩得不爽,老婆管得紧,总是唠叨我玩电脑,冷落她了,家务活不干了,什么都不管了,我也是刚买电脑,过过新鲜瘾,新鲜瘾过去,我又成顾家的好丈夫了。”


  “我消失一段时间,急急老婆,看她以后还准不准我玩电脑,我这是告诉她,你这样干,我不答应,要是你受不了,我就消失一段时间,如果再受不了,那就离婚吧,反正现在孩子也没有,就算走,也没有牵挂。”


  “现在是给她小小的教训,吃了苦头她会明白,哥们,你们可要给我保密啊,如果付敏担忧我的安危找到公司,你们就说他已经有十多天没上班啦,不知道去了哪里。”同事们笑笑,答应保密。”


  张也找到陈雄,陈雄也答应保密,哪怕她报警,也不说。


  想到和付敏即将见面,陈雄激动不已。


  陈雄到时光咖啡厅,在幽暗靠假山流水的地方坐着,服务生微笑着问:“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


  “来杯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在点单上写好桌号和客人点的咖啡名,往吧台去了。


  陈雄抬手看了看浪琴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一刻,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陈雄边喝咖啡,边翻免费的杂志看。


  不时看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陈雄想,这个城市虽然繁华,它却是寂寞的。


  陈雄放下杂志,从窗外的车辆和人群中搜索随时会出现的付敏,喝了第二杯咖啡,已经到十一点三刻,陈雄的心跳加快,他用望眼欲穿的神情搜索,想今天的付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欢迎光临,小姐这边请,请问您几位?”陈雄听见欢迎客人的声音,目光投向门口,陈雄的双腿也不自觉的直起,离开座位走向门口。


  付敏看见迎面走来的男人,眼神亮了,马上走向男人那边。


  “来这边坐。”陈雄边说着,边回到座位。


  付敏的头发高高的挽着,穿着达芙妮高跟鞋,碎花裙,腰间围着黑色腰带,雪白的小腿肚露出,陈雄有些呆了:“Youlooksobeautifultoday。”脸色发热地说。


  落座后,付敏的双腿微微颤抖,深爱的男人,又见面了。


  陈雄比以前胖了些,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过了一会儿,付敏感慨着。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


  服务员端来陈雄为付敏点的摩卡咖啡,付敏用银色勺搅拌着泥灰色的咖啡液体,修长的手指在陈雄的面前晃动。


  陈雄把目光投向吧台,喝了一口咖啡。


  “你说张也会不会出事?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你。”


  “我明白,我想张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心里清楚,张也现在没事,他却不能告诉付敏,他也没打算告诉付敏。


  见到陈雄,付敏找张也的欲望少了很多,她在问张也会不会出什么事时,心里又隐隐的希望,张也现在不要出现,希望张也出点什么事,付敏为自己的想法产生深深的内疚和罪恶感,却没法平息心灵的欲念。


  “报警吧。”付敏觉得连陈雄都不知道张也的下落,自己尽力找了,毫无线索,只有让警察找了。


  陈雄同意:“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


  陈雄站起来,到收银台结账。


  付敏坐进陈雄的车,一块到警察局,付敏把张也失踪的前后经过尽可能详细的告诉给值班的警察。


  值班的警察漫不经心的边做着笔录,边看欧洲杯足球赛,巴西队又输了,警察愤怒的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你说张也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你们吵架了,他买冰箱回来,气消了,第二天早晨去公司上班,晚上没回来,你打电话过去,他说公司加班。”


  “十几天后,你找到公司,同事说公司一直没有加班,他为什么说加班?他是和你赌气,躲着你,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你耐心的再等等吧,我们也会尽力查的。”


  陈雄也劝付敏再耐心的等几天:“我知道张也的脾性,你比我更了解张也。”说着,温柔地拍了拍付敏的肩膀。


  一股暖流流入付敏的心里,付敏不害怕了,加快脚步,分手时,陈雄眼神复杂地看着付敏离去的身影。


  回到家,付敏的脑海全是陈雄,隐隐的不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


  时常想,如果当年没有相信张也的花言巧语,没有逃开,和陈雄走在一起,命运的轨迹和现在会一样吗?会比现在过得好吗?内心深处,付敏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龙源市


  张也和李竺方坐火车到龙源市,到了龙源市火车站,打车直奔各自的目的地,浅*色的出租车沿着滨江路一路前行,车窗外的法国梧桐树,不停的后退,浑浊的江水和江面的轮船不停的后退。


  来龙源市已经是第三次,张也对这条路却不熟悉,对要去的目的地不熟悉,翻开地图寻找,找不到老板陈雄为自己预定好的宾馆在哪里。


  大概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佳乐人宾馆前停下,张也从裤兜摸出名片,眼前的宾馆和名片上的没有出入。


  张也跨上黑皮包,从转动门走进宾馆,宾馆大厅不是很大,倒是挺整洁的,张也到前台出示身份证,工作人员登记号码,把房卡给张也,告诉张也右边有电梯。


  张也来到二层,走廊全铺着地毯,中间的房门开着,阳光透过窗户射到走廊上,四方形的垃圾车横在开着的门前,看不见服务员,他想服务员一定在房间里打扫卫生。


  张也把房卡插进室门口白色的显示器上,显示器的红灯亮了,张也转动门把手,门开了,一股闷热的气息扑来。


  房间还算干净,一张单人床,把白色的窗帘拉开,灿烂的太阳洒到室内,在这里至少要住三天,想着,还不错。


  打开电视,中央一台正播放着日本发生地震的新闻,主播员的后面是倒塌的建筑,悲伤的人群,施救的人群。


  张也用遥控器换了台,画面切换到穿着古装衣服的人在绿色森林里刀光剑影的厮杀,放下遥控器,躺在床上,打开皮包,看要见的客户资料,下午五点见客户,张也洗了个澡,睡了会,三点的闹钟手机铃声响起。


  张也把身体里里外外精心地修饰一番后,关上门出去,没有在宾馆用免费的下午茶,拨通客户的手机号,约定在三千里酒家见面。


  三千里酒家离佳乐人宾馆,打车只要十分钟左右,三点五十,张也到三千里酒家门口,看着三千里酒家豪华的门面,气派的建筑楼,知道又要破费一番,不过和签下几十万元的大单相比,是小菜一碟。


  客户已经提前到,找到客户说的翠微阁包间,就看见一位四十岁左右浑身散发着商人气息的男人。


  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张也,很有绅士风度的到门口,握住张也的手,眼前的客户,张也虽然在电话里多次听见声音,却是第一次见。


  “陈雄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啊。”男人说,毫不掩饰对陈雄的敬佩。


  听见对方的第一句提起陈雄,张也掩饰着内心的不快,附和着男人称赞,本来张也不愿来见这个陈雄拉下的客户的,想想可以到这城市玩,才答应。


  果然,在饭桌,张也就签约的事没有多说,张也拿出合同,对方爽快地签了。


  张也知道陈雄要自己来龙源市,不过是把自己支开。


  张也不胜酒力,很快醉了,客户也喝得痛快,把张也搀扶进出租车。


  到了宾馆,张也被服务员搀扶进房间,倒在床上,一会儿呼噜声就如雷般响起。


  早晨,张也头痛欲裂的醒了,打“合同已经签了,我在这玩几天,不会开除我吧?”


  “怎么会呢?”陈雄爽快地说:“你尽情地玩吧,工资照发。”


  “那就谢谢老板了。”手机挂断,张也像出了笼的鸟儿,在床上翻滚。


  他计划着在龙源市的这几天去哪些地方玩,龙源大峡谷是张也的首选之地,在郊区,离宾馆不远。


  张也迅速起床,漱洗,带上电脑,到餐厅吃早饭,想着大峡谷的绝尘美景,匆匆吃完饭,到汽客站坐直达龙源大峡谷的客车。


  容纳四十多位来自五湖四海旅客的车,在*辣的太阳底下朝目的地行驶,坐在张也旁边的女孩,面色苍白,客车驶到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簸得厉害。


  女孩的气色很不好,嘴巴张大,张也赶快打开窗户,拿出装资料的袋子和餐巾纸给女孩,女孩刚接过袋子,就哇哇哇地吐了,难闻的气息弥漫,乘客无不投来厌恶的神情。


  吐完,女孩用餐巾纸擦干脸上嘴上的赃物,才转头感激地看着张也,只一刹那,张也心灵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他一见钟情的爱上女孩。


  导游小姐用喇叭介绍龙源大峡谷的景色,有哪些典故,游玩时需要注意些什么。


  车在山脚下停了,车上的人陆续下车,女孩最后下,张也才发现女孩是一个人来的,跟着女孩,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大家开始爬坡,到了半山坡朝左边的路过去,路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河,深不见底。


  张也想自己一个人在河里游泳,一定非常害怕,怕河底有妖怪,在路不远处向右拐就看见几丈高的瀑布,下面溅起水柱,水柱沿着三米宽的河道向前浩浩荡荡气势迅猛地流去,瀑布旁边许多游客在租游泳衣、气船。


  张也本来也要租,体验一把在峡谷漂流的刺激滋味,看着病恹恹的女孩,放弃了,转而照顾女孩,一路两人有说有笑。


  女孩说她叫龚寅,老家在江苏常州,在龙源市的宾馆当服务员,今天放假,才来一日游的。


  张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在一块很开心,漂流结束,要返回市里的时候,张也心里的邪念生出,他想把龚寅骗到宾馆。


  车到市中心,龚寅说朋友来接她了:“今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旅游,有缘再见。”


  看着龚寅一个人朝属于她的方向离去的背影,张也很想冲上去,牵着龚寅的手,说别走,只是已经晚了。


  龚寅从张也的视线消失后,张也才后悔怎么不留对方的QQ号呢?怎么不问问她在哪家宾馆上班?


  张也回到宾馆,满脑海都是龚寅娇柔病颜如林黛玉的身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真是千肠百结令人痛苦。


  张也打开电脑登陆QQ,来龙源市时就给风中的你发了信息,她这几天不在线,她是不是有意躲着自己呢?


  失落的张也又发出一条信息:“我已经来到龙源市,寻着你的气息,要找到你,这些天,你的图像一直是灰色的,你是不是已经到天堂,你在那边快乐吗?”


  发完信息,张也没有期望风中的你回复,这些天的等待,已经让张也深深失望,自己是什么人?说见对方,对方就见吗?也许,风中的你已经到天堂。


  张也关了电脑,那一夜想着龚寅入睡,再醒来,手机的时间表已经显示到下午两点,张也用手抓着头发痛苦地摇头,不知道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时间。


  昨天游玩了一天,脚还在隐隐作痛,干脆在房间看电视、电影。


  张也登录QQ,红色的图像闪烁,点开信息,是上午十点风中的你发来的信息:“在天堂不一定快乐,在地狱也不一定会永远痛苦,天使和魔*永远是两位一体的,如果你不怕进入火山下地狱,你就来,我在死亡之府的门口等你。”


  张也马上发送信息过去:“即使山崩地陷,我也愿走向风中的你。”


  风中的你的灰色图像成红色,张也知道,她一直在等自己:“下午五点半,东四地铁出口,手机号、……到了电话,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张也记下手机号,在镜子前,精心的打扮自己,带着电脑,银行卡,匆匆地出门了。


  后来,警察来调查,前台的工作人员记得很清楚,张也是四点钟出去的,当时一位客人问下午茶什么时候开始?工作人员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四点整,告诉客人再过半个小时,下午茶就开始了,张也刚好从客人身边经过,他像有什么急事。


  出了宾馆大门,张也问路人:“附近哪有地铁站?”


  路人告诉他:“前面十字路口左拐就是。”


  张也边走边给风中的你打电话,电话通了,听声音对方好像三十几岁,周围到处是吵杂的车辆人群,摩登高楼直刺天空,穿着*蓝色格子外套的交警,不停的打着手势,吹着口哨。


  对面的绿灯亮了,张也走上斑马线,斑马线上的一对情侣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张也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心想,我才不羡慕呢,待会玩得比你们刺激。


  走到商场地下一层地铁口,肚子疼了,问站在墙角的保安:“哪里有洗手间?”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找到洗手间,进去解决,肚子不疼了。


  到售票机那里买乘地铁的卡,两元一张,刷卡进入,乘四号线到西直门下,从西直门转二号线经过五站到东四站,出了东四站,五点十三分。


  给风中的你打电话,风中的你说:“朝北走五百米,有一家胖子烤肉串店,在那儿等我。”现在听声音像是二十几岁女孩的。


  张也找到胖子烤肉串店,不远处,一位女孩用可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怀疑她是风中的你,走廊上两个男人在费力的交谈着什么。


  一位肥胖的妇女问清风街怎么走?张也胡乱指了个方向,肥胖的妇女连声说谢谢,却没有走,她的眼神诡秘地盯着自己。


  盯得张也浑身发毛,会不会是这妇女?她在试探自己?如果是这妇女,张也会跑。


  张也有被人宰割的感觉,像奴隶在买卖市场等待买家挑选。


  胖妇女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张也的心:“你在等人吧?看你的面相,今天大凶,你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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